招待所的被子太轻太薄,抱起来缺少那种充盈的满足感。
鹿悠悠一脚踢开了被子,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有弹性的物体,不软,偏硬,但温度刚刚好。
她毫不犹豫地把“新抱枕”勾了过来,一只腿压住,上半身跟着挪过去,可巧手臂也碰到了一个形状温度都合适的东西,也顺理成章被她抱在怀里。
顾清野在鹿悠悠碰到他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,接下来的半分钟他的心跳从60飙到了180。
他不敢转头,也不敢动,他不知道鹿悠悠是睡着还是已经醒了。
又过了半分钟,鹿悠悠依然缠绕着他的胳膊和腿,清浅的呼吸毫无阻隔地洒在他肩上。
他半边身体陷入了永远子逃不出的包围圈,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。
顾清野用能动的那只手拿起表看了一眼,5:30,距离起床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。
鹿悠悠永远都让他意外,只有一件事情不是意外。
早已趋于正常的升旗仪式在今天、此时此刻忽然失去控制,他好像又回到了每天喝补汤又没有拳法排解的那段日子。
热量汇集于一处,顾清野全身紧绷。
鹿悠悠恍惚感觉到抱枕变硬,不舒服地动了动,顾清野更僵硬了,这时熟睡的人又动了一下,这一次他才明白过来,咬着牙控制着肌肉慢慢放松。
鹿悠悠舒服了,心满意足地嘟囔了一声。
顾清野从未经受过这种考验,意志力必须时时刻刻与本能对抗。
他试着把胳膊抽走,可他一动,鹿悠悠就跟着动,看见她皱眉,顾清野瞬间投降,思考的时间不超过01秒。
他们都穿着衣服,可衣服的阻隔趋近于无,他能清晰感受到鹿悠悠的身体。
她一只手抱着他的手臂,另一只手顺着三角肌攀在他锁骨上,一条腿紧挨着他右腿,另一条腿卡在他腹股沟上。
每一寸曲线都与他贴合,严丝合缝,好像生来就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