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启国再想征战就难了。
他从来不害怕自己会死在战场上,当初出征的时候不怕,现在回想起来也仍然不怕。
相反,他反而觉得有点刺激,也有点骄傲。
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地上过战场,更没有带兵的经验,这次竟然带着三万人就敢去端燕国的老巢。
还一路摧枯拉朽碾过整个燕国,烧了剑门关不算,还敢带着两万多人去伏击燕平八万大军。
这一桩桩,一件件,每一件都是随时会丢命的事。
他不在乎,可不代表赵宁不在乎。
这些话每一字、每一句听在赵宁耳朵里,都无异于凌迟。
赵宁是上过战场的,他知道徐凤鸣这次出大安有多危险。
无论是围攻阳城、还是火烧剑门关,亦或是伏击燕平,每一件都随时可能让他回不来。
他简直不敢想,这其中有一点差池,会是什么样的后果。
徐凤鸣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有点过分,他双手捧着赵宁的脸,让他面朝着自己。
徐凤鸣用额头去抵着赵宁的额头,两人气息交错,淡淡的酒香里氤氲着梨花的清香。
“是我不好,”徐凤鸣说: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只怕燕平打过函谷关,更怕平川被燕宏和张廷端了,那……”
那身在大梁的你就危险了。
徐凤鸣用拇指指腹轻轻拂去赵宁眼角的泪,心疼地说:“别哭了,你一哭,我心都碎了。”
赵宁:“……”
徐凤鸣:“……”
徐凤鸣神情一滞,有些错愕道:“这话怎么这么耳熟?”
赵宁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。
徐凤鸣也笑了:“我果然还是被郑琰潜移默化影响了。”
赵宁听见这话没憋住笑了,徐凤鸣去摸他的眉眼:“眼如秋水鬓如云,美人微笑转星眸。你像你娘,笑起来好看,每次一笑,比这春风还醉人。”
“……”这是赵宁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,更是第一次被徐凤鸣调戏。
他从来没想过徐凤鸣这样光风霁月,把礼义廉耻当成人生信条的人,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赵宁那眼神当即变了,他抵着徐凤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