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琰伤得太重,姜冕不放心别人,自己骑着马跑去请大夫了。
今日赵宁跟徐凤鸣睡在府里,姜冕弄出这么大一番动静自然都醒了。
二人一跑出来,就看见姜冕牵着马出府,徐凤鸣见状忙问道:“子敬,发生什么事了?!”
“郑琰受伤了!凤鸣兄,你们先去帮我看着他,我去请大夫!”姜冕顾不得跟他们多说,翻身上马,骑着马走了。
今日胡濯尘不值班,因此睡在自己府里。
胡濯尘睡得迷迷糊糊,就被穿着一身中衣,身上还沾了血迹的姜冕从榻上提溜了起来。
姜冕拖着胡濯尘,拿着胡濯尘的药箱就跑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!”胡濯尘一副受惊的表情,不明白姜冕这闹得是哪一出。
“胡太医,对不住了!人命关天!”姜冕顾不得跟他废话:“快走!”
胡濯尘:“……”
姜冕拖着胡濯尘出府,两人共乘一骑,于这闷热,明月千里的黑夜里,奔向徐府。
姜冕走后,郑琰又吐了两口血。
尽管现在伤得只剩下一口气,但他又不想死了,他竭力保持着清醒的同时,运起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内力调息。
谢潜就是这个时候悄无声息潜进屋的,他仍旧一袭刺客服,戴着斗笠蒙着面,腰间悬着佩剑。
谢潜一步一步走向郑琰,左手一直放在身侧的剑鞘上,右手无所事事地垂着。看似自然不设防,但却保持着随时拔剑的警惕。
郑琰察觉到有人靠近,听出来不是姜冕,指间已不知不觉间多了一枚纤细的银针。
郑琰一侧头,看见是谢潜,一瞬间的错愕后,露出个微笑来。
眼神带着高手看跟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的怡然自得,甚至带着几分不屑。
郑琰:“怎么?你是害怕我伤好了,你打不赢我,所以是打算趁这个时候先下手为强吗?”
谢潜没说话,他站在离郑琰几步远的距离,静静地看着郑琰。
他确实在思考要不要现在杀了郑琰,都是习武之人,他自然看得出来郑琰伤得有多重。现在下手,甚至不费吹灰之力。
他想杀郑琰,不是因为郑琰武功比自己高,也不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