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欠你们的了,你们就不能利用我去控制他了。
赵宁拖着明光剑和一身的血线离开,再也没看闵先生一眼。
今天他赵宁三剑还恩,从这里走出去以后,不管他赵宁今日是死是活,都跟他们再无关系了。
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做他们的棋子,帮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。
但是徐凤鸣不行,他是无辜的,他不欠赵宁任何东西,更不欠卓文姬、闵先生、赵玦,亦或是启国任何东西。他不应该跟赵宁一样,一辈子被困在那座大山下。
管家看见赵宁拖着血淋淋的长剑,不但嘴角上有血迹,连衣服上都在渗血,当即被吓懵了:“殿下,您怎么了?!”
赵宁没理他,强撑着那口气离开了丞相府。
他这么样没人敢拦,大门口的侍卫也不敢拦他。
闵先生当即起身追出屋外,赵宁脚步踉跄地往丞相府外走, 地上满是他行走过后留下来的血迹。
他看了一眼屋内那个男人:“谢潜,你悄悄跟上去,保护殿下。”
谢潜淡淡的声音响起:“那您呢?
“你先去保护他,”闵先生说:“别的我自己会处理,记住,千万保护好他。”
“是。”刀疤男人声音平静,片刻后消失了。
管家看着这长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,惶恐地走过来:“大人,这……”
闵先生早已恢复了镇静,他瞥了一眼那鲜血染就的长廊:“收拾干净。”
管家应声退下。
管家刚把走廊清洗干净,宫里来传,赵玦请丞相入宫,有事相商。
闵先生还来不及思考赵宁的事,只得先进王宫,赵玦仍旧在书房批阅文书。
闵先生进了书房拜见了赵玦,天气热了,赵玦的病反而又严重了一点,坐在王案后不住咳嗽,手里的竹简都拿不住似的一直在抖。
“君上,身子要紧,”闵先生关心道:“您切莫太过操劳。”
赵玦好不容易停下来,又伴随着气喘,说话时气息不稳:“唉——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……”
“君上何出此言,”闵先生诚惶诚恐,走到殿中央跪伏道:“君上福泽绵长,定能万寿无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