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准备好了,先生那里也已经告过假了,这便准备启程了。
“这么急吗?”徐凤鸣道,他看了一眼喝醉了的苏仪:“苏兄喝醉了,姜兄你……不等苏兄醒了跟苏兄告个别再走?”
“若是有缘,总会有再见的时候。”姜黎微笑道,他仍旧一副温和的模样,笑意却不达眼底,眉宇之间总是洇着淡淡的惆怅:“况且,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,是时候走了。”
姜黎既然去意已决,徐凤鸣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是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苏仪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说话间,黎朔将马车赶到了长春阁门口。
“那凤鸣、赵兄,我们就此别过了。”姜黎说着,对徐凤鸣跟赵宁各自见了一礼。
徐凤鸣跟赵宁各自回了一礼。
姜黎:“保重。”
徐凤鸣:“姜兄,保重。”
赵宁:“保重。”
姜黎上了马车,黎朔一抖缰绳,马儿抬起前腿嘶鸣一声,拖着马车走了。
马车的车轮碾过青石板铺就的地面,发出隆隆的声响,混合着马蹄的“得落”声,渐渐消失了。
姜黎走后,苏安赶来了马车,将烂醉如泥的苏仪拖走了。
现在,长春阁门口,只剩下徐凤鸣跟赵宁了。
他们今日是骑马来的,这一会儿功夫,长春阁的小二已经将马给他二人牵过来了。
徐凤鸣摸出碎银子塞给那小二,小二接过银子谢过徐凤鸣。
赵宁在一旁看着,也摸出点碎银子给那小二,小二如法炮制感谢赵宁。
二人接过缰绳,小二欢欢喜喜地跑进了长春阁。
徐凤鸣看看天,今日没下雪,白日还出了太阳。
此时只见一轮明月悬挂于苍穹之上,明净皎洁的月光如绸带般自天幕垂下,地上、房檐上、树枝上,凡银光所到之处,具反射清冷的光。
两人各自牵着一匹马,走在回城郊的路上。
郑琰牵着一匹马、远远地跟着。
这一路走过去,街道上的商铺外悬挂着的灯笼发出暖黄的光,透过灯笼纸,在房檐上的冰陵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。
离岁首还有两个月,街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