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眸沉静,她抿了抿唇:“京城之中,就算是寻常百姓家,恐怕也没有一家女儿,会在及笄之年还被拘于家中。”
可萧玦偏偏就这样做了。
她很清楚,对世家而言,参加宴会是联姻结亲,相互相看的重要途径。
而她被限制外出,限制参加宴会。
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保护之名,更隐藏着萧玦不愿明说的私心。
萧衔月轻轻攥紧了手指。
如此推断,关于她的婚事,十有八九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了。
容音瞧着她那满心纠结的模样,心中自是知晓她所烦忧之事。
她轻声劝道:“姑娘,依奴婢之见,您不若主动前去寻老夫人和侯爷问个清楚明白,也好过这般胡思乱想,平添心中郁结。”
“不行,那婚事是我偷偷听来的。若是他们察觉我已知晓此事,起了戒心,再完全限制我的自由,悄无声息地将我许配出去,那我怕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了。”
萧衔月吐出憋在胸中一口气,不知从哪天开始,她习惯把事情往坏事想,做事也比从前更加谨慎。
就当她是以小人之心在度量吧,毕竟事关她的未来和终生,不得不深思熟虑。
顿了顿,她又道:“这几日二姑母在府上,祖母那边暂且行不通,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主仆二人正言语间,鹊枝快步走来。
福了一福身,禀报道:“姑娘,表小姐前来探望您了,此刻正在院门口候着呢。”
萧衔月有些诧异,这位表姐对她还算友善,但二人也只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相见,加之萧瑾横亘其间,两人关系也称不上亲密无间。
主动来她的院子做客,在从前是未曾有过的事情。
她心中疑惑,却也没有深究,只轻声吩咐道:“请表姐进来吧,再准备些茶点吃食。”
“是。”鹊枝应声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