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
云生心头一惊,又听到那人淡淡吩咐道:“走吧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他快步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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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晴天。
观云院内,辟了一方小池塘。
池塘边有一处水榭玲珑而立,是萧衔月平时作画的地方。
她正静坐在窗前,面前的画架之上,搁置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。
练字和作画,是她这几年消磨时间,做得最多的事情。
今日原本是想临摹一幅山水画的。
可凝视着画中绵延起伏的山峦,心思渐渐飘到九霄云外。
笔触所落之处,渐渐凌乱无章,全然没了神韵与规整。
眉间凝起一丝愁云,萧衔月将画笔丢到了一边,语气恹恹的:“没有亲眼见过山峦真容,自然也难以画出青山的神髓。”
容音手捧一盘精致糕点走进来。
见萧衔月愁眉不展,长吁短叹,她轻声打趣道:“姑娘何苦在这里与一副画儿斗气,若是在院子里憋闷,不如让奴婢陪着你去后花园中走走。”
“不想去。”萧衔月微微摇头,目光从画上移开,落在窗外那方静谧的池塘之上。
她意兴阑珊,有气无力地开口:“横竖不过都是同样的景色,变化的只有春夏秋冬而已,我早就看厌了。”
说完,她想起昨日在老夫人院子里,楚梦梨谈及最近几次参加宴会时那欢愉的神情。
心里不由多了一丝向往。
“每次我提出想参加宴会,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。参加宴会又不是去战场,何至于弄得如临大敌。”
她轻声说着,抬眸看向挂在屋外檐下的空鸟笼,心里越发憋屈。
原先这个鸟笼里养着一只八哥,她看久了觉得它可怜,就把它放了。
联想到她今日的处境,忍不住开了口:“其实我和那只小八哥没有区别,观云院很大,也不过是个大笼子而已。”
容音想了想说道:“姑娘,京城里的宴会人员繁杂,保不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。侯爷这么做,肯定是为了护您安全。”
“容音,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八岁小孩的。”萧衔月转过眸子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