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的声音又起。乔雅南听着他念完,今日并未体贴的给二叔递台阶,起身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来一本新的账册,在上边写上‘新楔’二字。
“你的意思我听爹说了,都在理,乔家有个乔记,有你,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。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这么远,他们就只能看到有两个作坊在眼皮子底下却一点油水都捞不着,这不就馋上了。你自小在府城生活,不知道这乡下小地方啊,就靠闹,越会闹的越能得着好,他们习惯这样了,这不就闹了这么一出给你看。”
乔昌盛慢慢的说着,听着似是说情,但也把本家兄弟的心态道了个分明。
这态度反倒让乔雅南心里的火气泄了些,抬头正眼看向二叔:“任何一个作坊都不能平空生出东西来,乔记身后有刘记豆腐坊托着,有一个竹筒作坊,还要从农户手里收菜。就是刘记,都需要从外收豆子进来,哪一桩不是生意?乔记开张至今让多少人挣到钱了?我为什么要把那两个作坊落在这里,不就是想让这些好处都让我们自己人得着吗?不然我费劲修路做什么,直接落在县里就是,多省事。”
“知道你一心为族里着想,所以昨天爹就把族里的人都叫到一处仔细的说了,当时看着都想通了,说说笑笑着都挺开心。谁能想到上午说好了,下午就有人闹上了,真是,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