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迷中度过的。
黎京滟还扣着她指甲缝里的泥,语气轻松道。
“倒是没耽搁什么,就是师父单纯把这事给忘了。”
别看师父年近五十,可还有颗少女心,整天研制乱七八糟的古法养生护肤,一开心就把这事给忘了。
要不是有一天看见黎京滟掌心断纹,她差点忘了十一年前也有个掌心断纹的少年等她救命呢。
楼夫人一张嘴,犹豫半天没敢吱声。
虽说来晚了一年,可人家分文不取给楼家看病,他们也不好再挑人家的毛病。
这不好歹派了一个弟子过来吗?
“那大师现在是有救聿泽的方法了?”
黎京滟点头,顺手将手机摆在茶几上。
“麻烦您将楼聿泽叫过来,师父要在视频里当面嘱咐。”
楼夫人脸色为难了片刻,但还是让佣人上楼叫人。
“正好聿泽这会儿醒着,不过他脾气不好,您得担待点,他就是不信这些东西。”
当初楼聿泽也是知道自己病症的。
可在那场法事后,楼聿泽又对此闭口不谈,坚称自己是无神论者,说什么也不信他能痊愈是清慧大师的功劳。
这些年楼家给他请的各种玉佛观音平安符,都被楼聿泽丢得远远的。
她是怕让楼聿泽下来,会说些不好听的。
黎京滟对此倒不在乎,“没事,挨骂都挨习惯了。”
在乡下学艺时,黎京滟就整天被师父骂。
后来学了本事,去各个村子给人算命看相,又被人追在屁股后头骂神棍。
今天刚回丰城,还以为城里人素质高点,没想到又被黎智诚阴阳怪气。
楼聿泽说话再难听,还能有她这些年受的苦气人?
几分钟后。
矜贵优雅的男人站在二楼檐廊边,系在手臂上的腕带勒着青筋,坚实的肌肉都快撑破衬衫。
楼聿泽双手搭在扶手上,黎京滟一抬头,就看见那条结实得能一拳打死她的胳膊。
“妈,我都说了不信这些东西。”
说着,楼聿泽垂眸看向坐在他家沙发上脏兮兮的小姑娘,淡漠漆黑的眼底滑过一抹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