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，一提到这混账我就来气！书记您知道这儿都是些什么人啊，莫名其妙就把我家老头儿打成那样……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欺负，这也太过分了！”
苗菊花边给老人倒茶边抱怨，甚至还假惺惺抹了两下眼泪。老书记冷哼一声，“知道了。”灯光下的黄狗依旧守在门口打盹。
房间里，老书记抿了一口茶，简单回了一句“知道了”便不再多言，看起来脸色十分阴沉。
苗菊花愣住了，“你知道了什么？”
张小花从里间出来，她刚刚替父亲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，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。
“伯父，你来找我们有事？” 按照亲戚关系她该称呼对方为大伯。
见到她后，老书记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，点了点头，从兜里拿出旱烟管吸了起来。
母女俩在一旁安静等待着。女性敏感的直觉告诉她们，老书记这次来访显然不是简单的走亲访友。再结合张富功当天无缘无故挨打的情况，两人不由得紧张起来，生怕一句话说错便会带来更多的麻烦。
张富功从来不是一个吃哑巴亏的人，哪怕只有一点道理站在他这边，他也不会轻易受气。
老书记吧嗒吧嗒地抽着烟，满屋子烟雾缭绕，好一会儿后才开口：“富功干的那些事儿，你们俩都知道吗？”
两母女齐齐摇头。
张小花是真的不知道，苗菊花则半懂不懂，更多的是装作不知情。
“他差点对一个姑娘下手！”老书记憋了半天，终于说出这句话，一脸愤慨，重重地拍了几下木桌，砰砰作响。
原来李青龙在碧云家的大棚里帮忙结束后，径直来找老书记投诉。原本李青龙想报警处理，但考虑到碧云的请求——她害怕村里人说闲话，怕事情闹大，连带李青龙也受到影响，只好作罢。“我名声已经够烂了，不能再坏了。”这是碧云当时说的话。她其实不在乎自己的名声，只是不想牵连到无辜的李青龙。
李青龙权衡再三，觉得还是找老书记更合适。尽管老书记平日里做事圆滑，但在大事面前总能站得住脚跟。而且，张富功是老书记的亲戚，按道理应该出面解决问题。当然，在讲述时，李青龙反复叮嘱老书记要保守秘密。于是乎，老书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