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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约的急促敲门声打破了沉静，程立抬眼看向门口，“进来。”
叶千语推门而入，步履矫健，手里紧攥着几份打孔装订的文件夹，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静。
她将文件递到程立手中，看着他翻阅，压低声音道：
“一切都安排妥当了，但我感觉沈天放好像有所察觉。”
程立的手指在文件某页停顿了几秒，随即掀过页面，脸上的表情平淡。
他的语气听不出起伏，只有淡淡的疲惫：
“他狡猾是在意料之中，但只要我们计划不露破绽，他再多疑，也改变不了局面。”
说罢，他将文件放在桌上，抬头看着叶千语，“今晚的筹码，决不能输。”
“我明白，”叶千语点头，却又踌躇了一瞬，
“可是，根据我的观察，他可能不亲自现身，而是——”
程立打断她的话音，语气带了一点不容置疑的清冷：
“千语，我们没有别的选择。即便他派人替他出现，我们也必须借此机会扳回局。事关全局，不能拖延。”
话虽如此，但他心中却并未有半分轻松。
沈天放是个惯于隐匿于幕后布局的控制者，像一只不见影踪却吐尽吐丝的毒蜘蛛，轻易不露面，这一点，其实早就在程立的预期之内。
然而，他也隐隐觉得，这场局势未免太过顺利，像是一种危险的太平——
一种压抑的前兆。
“如果……我们失败了呢？”叶千语忽然问，声音低而干涩。
“不会失败。”程立站起身，背对着她，看向书房窗外的夜色。
灯火交错的高楼远景如棋盘，星星点点的光亮像一枚枚无法忽略的棋子。
他眉间一动，声音低沉但坚硬，
“这场棋，我赌上全部。沈天放虽然老谋深算，可他的弱点不在。这局棋他以为自己布好了，可最终，他必将失算。”
叶千语沉默，她不是没有听出程立语中的孤注一掷，可是她心中尚有担忧，未曾说出口的某种不祥预感在胸口盘旋。
与此同时，林清雅坐在拉开的窗边，手中端着一杯热茶，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空无人的草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