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旨出城剿匪,太后甚至怀疑半道杀出来的那几个刺客,是宣德帝的授意。
昨儿宣德帝已经解释过了,并且向太后保证为揪去幕后黑手,太后这才给了帝王好脸色。
久不闻帝王回答,太后摆手,“也罢,话说多了,又该说哀家插手前朝之事了。”
兵部是个好去处,各世家大族拼了命的把儿子送里头送,一年之中挤破了脑袋也难挤进去两个。
故而宣德帝对裴定的赏赐,太后还是很满意的。
裴定所求,也就被她抛之脑后了。
只是宁安郡主裴宁不日抵达上京,宣德帝突然重用淮安王府的世子,外头那帮老臣又该绞尽脑汁揣测圣意了。
宣德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反之,若此时皇帝为裴定和谢鸾赐婚,先皇的秘旨是其次——
帝王刚敲打责罚完景瑞,转头便为他的准皇子妃和淮安王世子赐婚,这让外面那些人怎么想?
四皇子与谢家养女无媒苟合,陛下大怒,彻底对四皇子失望了?
往重里想,四皇子与储位无缘,便只有一个三皇子堪当重任了。
宣德帝在位十二年,平日最擅长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。
昨儿罚景瑞在御前跪了两个时辰,今儿一早便派张德全前去四皇子府问候了。
“陛下。”
张德全领着两个大宫女进来添茶,顺便同陛下提了一嘴景瑞的近况。
宣德帝脸上还未有表情,太后先皱了眉头,“皇帝望子成龙的心情哀家能理解,但是个人就会犯错,这些年瑞儿沉稳持重,不曾出一丝差错,依哀家看,瑞儿与谢鸣凤一事……归根结底是皇帝迫他太过。”
一番话堵得帝王哑口无言。
在教养儿子一事上,太后早就对他颇有微词了。
许久,宣德帝吐出几个字,“朕知道了。”
太后轻轻颔首,“皇帝听进去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