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果断,若老夫出手,今日淮安王府就该挂满白绫了。”
景瑞自觉失言,眼里划过一丝疑惑。
难道裴循之遇刺一事,当真不是赵家所为?
被一个小辈这般试探,赵鸿已没了耐心,哪怕对方是尊贵的皇子。
“来人——送客。”
赵鸿盯着对面的空盏,不知想到什么,眉心深纹逐渐蹙成一个“川”字。
沉默一阵,他简短吩咐,“叫敬儿来见我。”
侍从眉心一跳,恭声应下,“是。”
不多时,一孔雀蓝华服男子推门而入,低着头用余光觑了眼他爹的脸色,眼角都写着心虚。
听到脚步声,赵鸿头也不抬,抬手吹了口茶。
瓷杯落在茶几上“咚”的一声,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。
赵敬倏然抬眸,见侍从朝他使眼色,忙上前两步,垂头拱手,“爹。”
不闻相爷应声,侍从放轻脚步引他坐下,斟了一盏茶,奉到赵敬手边。
两人眼神暗中交接几个回合,突然被一声咳嗽打断。
赵鸿倚回窗边,视线落在赵敬头上,“公报私仇,雇千机阁杀手截道,我儿真是出息了。”
赵敬一口气升了上来,瞪着眼不可置信,“爹,你、你知道了?”
赵鸿瞧见儿子这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样子,不由又开始担心赵家的将来。
他眼中黯然一闪而过,抬手重重敲了下几案,“老夫若是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,此刻你就不是坐在这儿,而是在大理寺了。”
赵敬复又垂下头,试探道:“四皇子也知道了?”
赵家虽是淑妃的母家,但景瑞一向看不上他这个表兄。
在他眼里,他这个表兄就是个酒囊饭袋,平日只会仗着身份狐假虎威,简直一无是处。
近日景瑞因谢鸣凤一事被皇帝责罚,处处不顺心,倘若知道他这个表兄又给他添麻烦,扒赵敬一层皮都算轻的了。
好在赵鸿未将此事告诉景瑞,赵敬堪堪松了口气,然而一口气尚未完全沉下,赵鸿又道:“宫中还在追查此事,这段日子你就老实待在家里,不要再出去晃悠了。”
赵敬憋着声儿欲言又止,瓮声瓮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