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一粉衫姑娘坐着不动,嘟着嘴似是在生闷气。
与她挨着的姑娘看她一眼,掩唇笑道:“谢姑娘来的巧,我们正打趣这位琴痴呢。”
旁侧几位姑娘也跟着掩唇轻笑。
粉衫姑娘脸颊羞红,羞得用绢帕掩面,“你们再笑话我,我就走了。”说着便要起身离席。
有姑娘瞋她一眼:“今日可是谢大姑娘做东,苏妹妹说走就走,扫了我们的兴致,谢大姑娘一生气,就不教你琴艺了。”
虽是一句玩笑话,苏溶溶却当了真。
直到谢鸾行至近前,她忙起身着急解释,“谢姐姐别听她们胡说,我没想走。”
谢鸾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,温声道:“我答应过教苏姑娘琴艺,便不会食言。”
苏溶溶悬着的一颗心放下,弯了眸子,“谢姐姐日后唤我溶溶就好。”
谢鸾笑着应下。
堂倌很快就端上了各色美味珍馐,只一刻钟,美食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。
苕春将玉箸用滚水烫过,递给谢鸾,瞧见她心不在焉,不由低声道:“姑娘若身子不适,咱们便早些回去吧。”
谢鸾抿唇不语,半晌才问道:“请帖都送到各家了?”
苕春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“姑娘是指裴世子和三皇子?”
原来姑娘是为了这个闷闷不乐。
苕春靠近些许,“请帖都送过去了,三皇子忙于政务未必会赴约,至于裴世子嘛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定。”
谢鸾瞧见她眼中揶揄,咳了咳,“没事。”
苕春还想再说,谢鸾抬眸,“你别忙活了,下去吧。”
楼下还有一处雅间,是专门给这些贵女的丫鬟们订的。
苕春掩上门出去,苏溶溶凑上前与谢鸾说话,不知哪句话传到了一旁的贵女耳中,那贵女笑着问道:“谢大姑娘就不好奇她为何姓苏,不姓崔?”
苏溶溶是永平侯嫡女,永平侯与其正妻苏氏生有一儿一女,长子崔元澈随父亲姓,幺女苏溶溶却随了母姓。
其中原因,前世谢鸾也有所耳闻。
不待谢鸾回答,那姑娘已忍不住说了出来,“谢姑娘久不在京城,可能未听说过此事,永平侯嗜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