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崇山从宫里回来,刚下马车,吴管家便迎了上来。
许氏有些不敢进门,实在是被谢栩打怕了。
但她既嫁进了敬国公府,她几个儿子都姓谢,除了敬国公府,她还能去哪儿?
谢崇山安慰她,“母亲,父亲平日里嚷着休妻,哪回不是虚张声势?”
许氏点点头,在儿子的搀扶下进门。
然而她一只脚刚跨进门,吴管家便奉上一张宣纸。
他也不说什么,只说是谢栩的吩咐。
谢崇山伸手接过,看清纸上的几个大字,瞳孔倏然一缩。
“崇山?”许氏轻唤他一声,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谢崇山捏住纸张一角,“我去找父亲。”
许氏根本不知这纸张上写了什么,犹豫了片刻,跟了上去。
正厅。
谢老夫人高坐主位,高姨娘陪坐一旁,底下坐着谢栩和二房三房几位长辈。
谢崇山进门便为许氏鸣不平,求谢栩和谢老夫人收回成命。
谢老夫人却道:“许氏险些害死我谢家的血脉,此等毒妇,不配再为我谢家妇。”
许氏抬头惊愕,“老夫人,您说什么?”
老夫人一个眼神下去,一个老妈妈上前,正是许氏屋里的婆子。
“老夫人,夫人命我在八姨娘药膳中下药,可老奴哪敢毒害国公府的血脉啊”
“你胡说!谁给你的胆子陷害我!?”
许氏根本就不知情,认定是有人陷害她,从高姨娘想到那两个外室,甚至怀疑上了谢鸾。
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此事正是谢栩和老夫人的手笔。
谢栩想休妻,亦或是和离,为了国公府的名声,都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。
许氏刚从宫里回来,根本无从辩解,谢栩三两句话就给她定了罪。
而后谢老夫人再出来做这个好人。
“好在国公爷的血脉安然无恙,念这些年你为国公爷生了三儿一女,我不想将此事闹大,闹得两家没脸。”
“签了这道和离书,你便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