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多劝,转而说起谢鸾,“同样是民间来的,那孩子又会弹琴,又会写字,惜云就远不如她。”
平日皇后便对景惜云百般挑剔,听她这么一说,太后就有意见了,“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?那孩子不错,惜云也有惜云的好,日后你对惜云也上点心,省的旁人看了笑话。”
从前皇后总说景惜云不是她的孩子,太后便当她犯病了,好在这些年皇后也收敛了许多,太后也不再翻旧账。
“这些年你要管教惜云,哀家何曾掺和过一次?只有一点哀家要说你,”
太后刻意停了下,走得慢了些,”这些年你不愿见皇帝,哀家知你心中有心结,可皇帝与你年少夫妻,对你多少还有情分在,这些年皇帝专宠淑妃,纵容赵家在京中胡作非为,你身为一国之母,也该在旁规劝着些。”
皇后不闻后宫事,却也听说了那位是如何的圣宠不衰,“陛下喜欢,我又能怎么办?”
太后默然,许久,叹了口气。
看来她说这么多都白说了。
一路无话,陪太后走到宁寿宫,太后停下,看着她,“皇帝是哀家的孩子,哀家方才说的那些,都是为了你们好,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吧。”
说罢便转身进了宁寿宫。
皇后在原地站了许久,迟迟未回神。
芳茗低声提醒,“娘娘。”
“走吧。”
回到未央宫,皇后问起景惜云,芳茗道:“公主回了寝殿,太后派了人看着,想是清楚公主的性子,怕她出去找谢大姑娘的麻烦呢。”
“早该看着点了,这些年她捅出的篓子,哪次不是太后帮她擦屁股?”
皇后坐在梳妆台前,端看铜镜中的容颜,忽而想起今日太后的一番话,没来由冒出一句,“芳茗,本宫是不是老了?”
芳茗上前,偷偷替她把白发藏了,笑道,“娘娘尚在病中,气色难免差了些,若是精心打扮一番,说是十八九岁的姑娘,也不夸张呢。”
皇后瞋她一眼,“就你会哄本宫高兴。”
“奴婢可不是哄娘娘,”芳茗倾身打量镜中的容颜,正要说什么,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就没话了。
“怎么了?”
芳茗回神,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