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虽不喜谢鸾,却也不相信她会害国公府,惊疑不定道:“鸾丫头回来后从未见过泽儿,她为何……”
“母亲到底心善,”谢崇山语气不善,“我以为她在外头编排娇娇和二弟,母亲就该看出她的本性了,她若是单害三弟便罢了,怕就怕她的目的是把整个国公府拉下水。”
许氏本就怀疑谢鸾,听长子一席话,愈发认定此事乃谢鸾所为,恨声道:“当初我就该留个心眼,不该就这么信了她的说辞放了那乞丐,泽儿也不会……”
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的处境,许氏拿帕子揩了指泪,脸上只剩恨意,“走,随我去看看鸾丫头。”
敬国公府乱成一团,唯有谢鸾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,相反,昨晚难得的一夜无梦。
一觉起来,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。
今儿还要进宫,苕春伺候谢鸾流漱穿衣,趁梳妆那会子空隙,把昨儿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听说皇后把景惜云叫进宫,母女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,景惜云连夜出宫。
谢鸾早已见怪不怪。
景惜云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,旁人不敢得罪,也就只有皇后能降住她了。
只是……按照前世的轨迹,两年后皇后就薨逝了。
此番进宫,但愿还来得及。
梳好妆,谢鸾起身出了暖阁,苕春前上前帮她抚平襟口的褶子。
这时外头小丫鬟神色匆匆跑进来,说许氏和谢崇山来了。
一同来的还有二房,三房的人。
人未见声先至,许氏的骂声尖锐难听,两扇雕花木门都挡不住。
谢鸾冷笑。
要说怎么是几十年的夫妻呢。
她这位母亲,本质和她那位父亲一样,也就只敢在家里威风了。
经谢崇山一路上煽风点火,许氏的怒火已燃到极致,一进门,不由分说给了谢鸾一巴掌。
尖利的甲套在她脸上留道血痕。
“姑娘!”
苕春惊呼,立马挡在谢鸾身前,转身去看她脸上的伤,一面命小丫头进屋拿药。
跟着来的众人都吓得不轻。
二婶娘一心讨好老夫人,知道老夫人疼谢鸾这个孙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