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心疼儿子,在谢衔川榻旁守了半个时辰,直到国公府的小厮急急忙忙赶来,说谢鸾被公主的人拦下带走了。
许氏捂着额头身子一晃,险些栽倒在地。
“夫人,”小厮忙上前扶着他,“小的、小的这就回去禀告国公爷”
“回来!”
方才在宫中谢鸾坐在太后身侧同她呛嘴,丝毫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,直到现在许氏心里还憋着气,“如今鸾丫头成了公主的伴读,公主要打要骂她也得受着,哪能事事指望家里?”
小厮迟疑片刻,缓缓看向谢衔川。
谢衔川见识过景惜云的手段的,这会儿他身上还痛着呢,“那黑狸奴在家中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如今出去了,也该让她尝尝教训,公主再嚣张跋扈,也不会在宫中闹出人命。”说着又是一阵龇牙咧嘴。
许氏心疼道:“都伤成这样了,还堵不住你的嘴”回头吩咐小厮,“使些银子打听打听宫中的情况。”
小厮低声应是,躬身退了出去,不由对谢鸾愈加同情。
方才宫中传来二姑娘被公主刁难的消息,夫人和大少爷那可是上下打点,轮到大姑娘,却无一人问津。
“大少爷。”
撞见来人,小厮忙不迭行礼。
谢崇山还未进门,便听到里头谢衔川的骂声,还有许氏的哭声。
谢崇山沉下脸进去,直接质问今日他在宫中调戏宫女一事。
谢衔川有苦不能言,“大哥,我这回真是被冤枉的,那贱妇嫉妒娇娇的容貌才气,刻意刁难娇娇,我不过是推了那宫女一把,她就说我轻薄那个丑女人,呸!长成这副模样,送给我当暖房丫头我都嫌晦气,什么狗屁公主,和那黑狸奴一样,都是乡下来的村姑”
“啪!”
谢崇山一巴掌扇了过去,谢衔川脸上登时多出一个红印子。
这一下可把许氏吓坏了,手忙脚乱起身。
有那么一瞬,她竟从长子身上看到了谢栩的影子。
“大哥,你打我?”
谢衔川脸上新伤加旧伤,捂着脸不可置信,下一刻便往许氏身后躲去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母亲,我都这样了,大哥他还打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