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了个空,谢衔川已经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“今日有丫鬟瞧见鸾妹妹和淮安王府的裴世子走在一处,举止亲密,我说这鸾妹妹勾搭谁不好,非要招惹裴定那样的混世魔王,是想男人想疯了吧。”
不等谢鸾反驳,他睨着眼继续说道:“母亲,府上的规矩是什么来着——未出嫁的姑娘与外男私会,轻则抄女诫女则,重则笞二十以示惩诫,我没记错吧?”
此话一落,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。
这样的场面实在太熟悉,让谢鸾有片刻恍神。
上一世她便被陷害与赵敬私会,被当众笞打手心。
她哭着解释,却无一人信她,仿佛亲眼瞧见她与赵敬私会。
谢鸾忍不住笑了。
谢衔川要造谣也不分场合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他那好父亲的脸往哪搁?
“二哥方才在路上拦着我,让长辈们误会我目无尊长也就罢了,如今又编排出这种事来冤枉我,二哥不觉得太过分了些?”
谢衔川忽略前半句话,嘴唇一翘,“我可没有冤枉你,大哥屋里的环珮和另外一个小丫头都瞧见了。”
谢崇山眉头皱起,原来是环珮那丫头乱嚼舌根,一边吩咐小厮把环珮叫来问话。
谢鸾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当着众人的面将经过说了。
谢衔川冷哼一声,“底下人是做什么?何须你亲自带路?还说你不是别有用心?”
谢鸾不说话了,偏头看过去,她那父亲额上青筋暴起,已然忍到了极点。
谢衔川丝毫不觉,反而更加口无遮拦。
“我说鸾妹妹,别怪我没提醒你,裴循之可是要娶公主的,就你这样的,拿什么跟人公主比?裴循之眼瞎了才会放着公主不娶,看上你这么个乡下来的村姑,不是我泼冷水,你若是能勾搭上皇子,我还——”
“啪!”
未说完的话被清响的一巴掌扇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