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看得又气又心疼,愈发觉得亲生的不如收养的。
谢鸾瞧着谢鸣凤吃了一块又一块,脸都涨成猪肝色,不由好笑。
谢鸣凤也只有这种手段了。
要以这种法子换来许氏的心疼和愧疚。
看来这十二年谢鸣凤未必过得像表面这么风光。
谢鸣凤吃得又急又呛,直把眼泪呛了出来,还要伸筷夹碗里的最后一块鹿血肉。
许氏看不下去,一把夺了她的筷子,拉着她便出去了。
谢崇山看了眼谢鸾,起身同谢老夫人请辞,而后足下带风追了上去。
一顿晚膳闹得不欢而散,好在谢老夫人并未因这一段小插曲坏了兴致。
高姨娘等人陪谢老夫人说笑了一回,便起身送谢老夫人回去。
苕春陪谢鸾回房,乐道:“姑娘可瞧见夫人的表情了?我还是头一次见夫人憋屈成那样呢。”
谢鸾在梳桌前坐下,接过苕春递来的茶,“我记得谢鸣凤不沾荤腥,方才她吃了不少鹿血肠……”
苕春道:“姑娘怎的还同情起二姑娘了?虽然冬儿打死不肯招,有眼睛的都看得分明,十有八九就是二姑娘指使冬儿……”
说着她愣了一下,终于想起什么似的,“糟了,今儿姑娘给大少爷他们吃的茶……二姑娘吃了不少呢,不会出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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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氏带着谢鸣凤从秋暝居回来,忙为她倒了一杯清水漱口。
谢鸣凤哇的一口吐了出来,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呕吐不止。
地上积了一滩混浊的鹿血。
“娇娇!”
许氏手忙脚乱替她顺气,和绛雪一起扶谢鸣凤躺下。
谢鸣凤肚子难受的厉害,侧着身子缱缩成一团,额头上疼出一层细汗,“母亲,我疼……”
许氏见情况不妙,忙命绛雪去请大夫,坐在谢鸣凤床榻前抹泪,“你这孩子,好好的替我遭什么罪?你自小不沾荤腥,何况是那等血腥的鹿血肠……”
谢鸣凤脸色惨白,仍勉力挤出一抹笑,摇头,“母亲,我没事……”
许氏更心疼了,伸手过去替她擦汗。
谢鸣凤咳嗽两声,支起身子瞧向门口,艰难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