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吴管家的女儿,年前夫人提了一嘴,点名要冬儿那丫头到跟前伺候,摆明是看着吴管家的面子,有意提拔吴管家一大家子,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……”
“也是,那吴管家这些年也存下不少体己,怎会放着正经人家不做,上赶着把女儿送给主家做丫头的。”
谢鸾听出她言语中的酸意,因想起上一世苕春的身世,被父母卖了换银子,家中还有一对兄嫂逼她还债,自不比那冬儿命好,有一对全心为她谋划的父母。
好在苕春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,这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。
坏就坏在这丫头素日强势惯了,在府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。
以至于后来苕春被冤枉勾引谢衔川,府上竟无一人可为她撑腰。
谢鸾心下微涩。
既然重来一回,她定不会再让苕春枉死。
苕春自是不知谢鸾心中所想,挂好披风,冲外头叫进来两个丫头,命她们把暖阁香炉里的香灰倒了,床被叠齐了,方才折回来,把桌上的冷茶倒入盆栽,换上新茶。
“瞧我又说到哪儿了,且说回冬儿那懒蹄子——前些天听闻姑娘您要回来的消息,夫人命人把秋暝居收拾出来,一应丫鬟婆子都交给吴管家安排,却不知他怎的把冬儿也塞进来了……”
“如今我总算明白了,这两日我观冬儿那懒蹄子成日跑出去鬼混,喊她干活都得三请四请,可不是欺负姑娘刚回来,在府上并无根基,平日好躲懒呢。”
谢鸾抚着杯盏上刻的如意花纹,抬头,“你倒是提醒我了,你回屋里瞧瞧我可少了什么东西,妆奁衣柜,床底枕边都检查仔细了。”
苕春不敢耽搁,忙掀帘进了暖阁,一一翻看过镜台妆奁,又把床榻和床底樟木箱都翻了一遍。
首饰少了,还让她翻出来一个小人儿。
那小人儿的模样,竟与谢鸣凤有几分相似。
“姑娘。”
苕春愤愤掀了帘子出来,“先前高姨娘送来的两套头面,少了几件首饰。”
说罢又从身后一个扎满针的小人儿,递上前去。
“您看。”
谢鸾接过小人儿,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,抬眸与苕春对视上。
苕春会意,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