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谢鸣凤还是决定先去谢衔川院子里一趟,在门口听见许氏的哭声,交待丫鬟说晚些时候再来,便离开了。
“哎呦!”
出了院子,猝不及防被一个婆子撞上。
绛雪张口欲骂,谢鸣凤抬手止住,注意到那婆子怀里的黑猫,皱眉问道:“这猫儿哪来的?不知道母亲最怕这种浑身长毛的野物么?”
那婆子连声赔罪,回道:“这是淮安王府上一个小哥送来的,说是大姑娘从乡下带来的,国公爷命我把这猫儿带下去洗干净,再给大姑娘送去。”
谢鸣凤看了那猫儿一会儿,挥手让她去了。
那婆子没走两步,又被她唤住。
那婆子躬身回头,“二姑娘有何吩咐?”
“给我罢,我正要去看姐姐。”
“这……”
谢鸣凤一个眼色,绛雪从她怀中夺过黑猫儿,“怎么?大姑娘回来了,我家姑娘的话就不好使了?”
那婆子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“下去罢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—
许氏守在儿子榻旁,哭得两眼红肿,直到谢衔川醒来才离开。
回去各种灵丹妙药,人参虫草,不要钱似的送来,每隔两个时辰便要亲自过来一次,
谢衔川趴着哎哟哎哟喊了一阵,见无人理他,便要挣扎着下床找谢鸾算账。
许氏忙命丫头将他按回床上,蹙眉叱道:“都这样了还折腾?是嫌你父亲打的不够重吗?”说着掀开被褥看了眼他身上的伤,鼻子一酸,背过身去抹泪,“我怎就这般命苦,生出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孽障,阿鸾到底是你妹妹……”
谢衔川眉头一皱,“母亲,我说了,我只有娇娇一个妹妹,今日若非那黑猴儿跑到父亲面前告状,父亲怎会打我,等我好了,我非要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许氏素来拿次子没办法,叹道:“这些日子你安分些罢,且专心养好伤,过两日便是你阿鸾妹妹的认亲宴,除了族中亲戚,请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王孙贵族,你也出去露个脸,结交几个正经人要紧,也好过在家中虚度光阴。”
“你也别嫌我烦,你三弟在外打死了人,至今还躲在外头不敢让你父亲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