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备箱,又把铁杆放了回去,说道:“图书馆里怎么还有这种铁杆。”
女生拍了拍手,“砰”一声关上后备箱,“图书馆就是个仓库,什么都往里塞。这些是哪个房间清出来的杂物吧,每隔一段时间清理一批,又会放点新的进去。”
裴闻声说:“我打扫的那个房间也有不少的东西,但我只是清了灰,没有人通知我处理杂物。”
她回想片刻,恍然大悟:“哦,你打扫的是最里面那间房吧!那个房间只进不出,从没往外扔过东西,平时都锁得严严实实,隔很久才开门让人来扫扫灰。灰积得很厚吧?”
裴闻声耸耸肩,“扫把一扬,如临仙境。”
女孩哈哈大笑,手脚麻利地在车座上铺好报纸。两人合力,把剩下的箱子袋子全部塞进了车里。
她从车窗里伸出手,冲裴闻声摆了摆,“行了,我先走了!”
裴闻声挥了挥手,目送满载的车缓缓驶向山下。
地球的另一端,深海论坛上关于“不鸣城的无名英雄”的帖子热度持续攀升。
网友爆料,这位不受“静默”压制的年轻人已经来到索特里亚,似乎准备长期留居。
索特里亚不养闲人,能长留在岛上,必须有工作或者学籍,哪怕是去收破烂,也得是个登记在册的破烂工。
索特里亚会如何安排,他是否会在秋季入学,又会对时下的敏感事件造成何种影响,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。
“崔先生,要不要压热度?”
瓷盆用白色的乳液铺了个底,男人站在窗前,正用盆里的牛奶洗手。
他一只手轻轻地揉搓手掌,从指根到指尖,确保关注到每一个指甲缝。手指在指腹周围打圈,再将手臂稍微抬高,让牛奶流过手腕。
“不用。谁的徒弟谁管,人家都不急,我急什么。”
他拿起盆边的白色毛巾,轻柔地吸去手上的水份,坐回在榻上。
长年累月的牛奶养护让他的手莹润如玉,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。这样一双手,敏感得能感触到最细微的纹路和肌理。
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随手拿起茶案木盒里的一块三界牌,漫不经心地摩挲着:“孔逸那边还是没有消息?”
阿贵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