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少卿,这图纸上的内容确定了,就是此处出了问题,但当时因着老夫主要负责的是坝基部分,并没有仔细查看剩下的这部分排水层,这才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曾棋连着熬了两个大夜,还拉着洛谦一起帮忙查看才发现了问题所在,不然要是让那些工人修完之后再发现再改,恐怕就要出大事了!
不仅会浪费不少财力物力,还会让修好后的坝基出现问题,堤坝会更加容易坍塌,要不了下次汛期,随随便便下一场春雨就能让堤坝倒塌!
做这件事情的人要么是蠢笨至极之人,要么就是丝毫不将百姓的命放在心上之人,无论是哪种人都是朝中的害虫,只是蠢人的威力往往要比后者还要大,总是在无心中闯下弥天大祸!
“找出来之后就将正确的图纸和错误的图纸一起送过去,务必不能出现差错!”沈淮序看着图纸上标注出来的错误,脸色发沉。
这次若不是他想要在检查一遍,这份图纸马上就要在昌新州开始动工,等他到昌新州时,这堤坝怕早就已经开始建了,无论是否拆除都会劳民伤财。
朝廷要问责是必然的,那些人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,可怕就怕还有后招。
他能等得了,可那些百姓却没办法等,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!
“朝中风气一向如此,可昌新州之后是整个南方腹地,甚至还有处在低洼之处的南府州,他们怎么敢!”曾棋说起来感觉牙痒痒,恨不能咬他们一口。
洛谦没说话,平素就没什么话,现在更显得沉默了许多,只是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出卖了他比不平静的心情。
“这群畜生!”曾棋看着图纸,心中抑制不住地生气。
也许旁人只知道这堤坝修不好要劳民伤财,可曾棋亲自设计的堤坝,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堤坝后面守护的是什么,一想到后果他忍不住心中的愤怒。
“曾大人,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,要将堤坝图纸送过去才行。”阿满看着他一掌拍在图纸上,生怕他生气起来将图纸给弄坏。
“说得在理。”曾棋看向沈淮序,眼中带着恳求:“还望沈少卿能派人护送图纸安全抵达。”
“曾大人放心。”沈淮序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牵扯之大,无论如何都要快些将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