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斓若是还没听出他其中意思,那也真是个木头人了,可姜斓就是爱逗他,故意夸了几句洛谦,惹得泰山崩于面前亦不改色的沈大人一脸恼怒。
“他还可爱?那是呆!”沈淮序咬牙切齿地看着姜斓,这次是真的有些吃味了。
当着自己的面还一直夸赞其他的男人!
见真的要将人惹生气了,姜斓赶忙开口哄:“他再可爱也不是我的,但我们更可爱的沈大人、沈少卿是我家的啊!”
“是吗?”平素没听过什么情话的沈大人哪里经得起姜斓这般撩,白净的耳垂瞬间就红透了,但面上还端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,看得姜斓越发想笑,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笑了,人就难哄了,只能忍着。
没办法,谁让人是自己惹生气的呢?只能哄着啦!
曾棋在甲板上看着二人笑闹的样子,抬手将手中的酒喝光,又继续坐在甲板边上垂钓。
江面上的风吹过来,将他的衣带吹起,却依旧见他挺直脊背,似乎并不怕冷。
但下一秒,又吹来一阵冷风,“哎呦!冷死了,回去再装一点酒出来暖暖身子吧!”
他离开时的动作麻利,一点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,倒是一旁当值的侍卫习以为常。
“曾大人还挺有活力的。”
“每日假装钓鱼实则跑出来喝酒,喝完找借口回去睡觉,确实蛮有活力的。”另一个侍卫抽着嘴角吐槽。
孟景行路过听了一耳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五十岁的人还挺能折腾的。”
不过这位曾大人有真本事,虽然平时一直不着调,但是胜在关键时刻总能拿出图纸也能看到出问题的地方,所以哪怕一直都有这古怪的脾气,但在朝中依然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人就是这样的,若是能力实在突出,哪怕一直保持中立也没人多加为难,因为工部许多事情还得他出面去扛,靠着荫庇进来的世家子弟,哪里看得懂那些图纸。
“曾大人,您回来了?不钓鱼了?”洛谦本来还在看方子,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,抬头就看见曾棋晃晃悠悠进来。
二人本算不上熟悉,只不过这几日同住在一个船舱才多说了几句话,两个人都不是事多的人,相处还算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