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一早秋雨还未下大,姜斓让阿满套了绳索赶路,“姜小姐,早上的寒气重,您往里站些,莫要受凉染了风寒。”
阿满披着蓑衣在马车前忙活,姜斓撑伞站在屋檐下,抬眸却见那雾蒙蒙的雨中有人骑马而来。
“阿福!”阿满先看见了走在前面的阿福,随即上前行礼:“大人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来接人。”沈淮序应了阿满的话,但眼睛却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姜斓,看似是在回应阿满,实际上是在向姜斓解释。
“阿满告诉你的?”姜斓见来人身上即便披着蓑衣,发丝上还是挂着雨珠,觉得安心的同时又有些心疼,抬手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。
“姜小姐,您可冤枉我了!我可什么都没说,分明是大人和您心有灵犀!”阿满边套缰绳边说话。
“他确实没说。”沈淮序这话算是变相认下了阿满说二人心有灵犀的话。
姜斓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,听着周围人的笑声,抬头瞪了他一眼。
这人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个性子,一开始那生人勿近的样子,转变成这般带些花腔是怎么回事?
“让人笑话了也不知羞!你莫不是还得意?”姜斓看见他眸中闪过的得意,突然觉得他是个厚脸皮的!
“天气冷,先上马车。”沈淮序确实喜欢听下人们说这些话,但也知道眼前人脸皮薄,不能将人惹恼,赶忙转移话题将人往马车上带。
“这是黄家这些年在清河县多征收的那部分税,你先看看。”姜斓来这一趟自然是要带些东西回去的,这账本熊黛一早就给了她,她也简单的翻看过账本,上面的数额巨大,交上去够让黄家吃不了兜着走了!
只是姜斓到底不是本土土著,有些流程不清楚,想着跟沈淮序商量一二。
“他们这些年光是压榨熊家就得了这么多钱,还不算压榨百姓得来的东西呢!”姜斓看见账本时心中不忿,但熊黛却像是习以为常。
光是一年黄家就要从熊家拿走将近三万两,几乎是熊家所有经营利润的七成!
朝中虽然规定了每个州县都能留有一成的税收用于治理,可黄家交上去的税收只是收到的一成不到,剩下的全部都被贪污了,自然要被追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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