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宴心中疑惑这办事之人办的是何事,手中的账册跟乔尚书的案子又有何关联,但他知道现在并非询问的时候,只恭敬应下。
出了御书房,大太监许顺担忧的看了他一眼,他对着许顺浅浅一笑,示意自己无事。
许顺进了殿内伺候,许宴带着乔尚书去了刑部。
马车里问清楚了为乔尚书办事之人是谁,又问了乔权任在府中可有怀疑之人。
乔权任知道许宴是要帮自己脱罪的,便据实相告,只是在许宴提到为他办事之人的时候,脸上闪过一抹不忍的神色,犹豫了片刻才说出口来。
那个为乔权任办事之人是他的心腹,那人手中的账册是在乔权任授意下才记下来的,一是为了对账清楚,二来也是留着保命的。
现在便是到了性命攸关之时,陛下已经借着许宴的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账册之事他必须认下来,至于银子的去处和他私下留的账册永远都不能让人知晓。
他被陷害的突然,现在就要指着许宴帮他找到证据将他保下来,更何况出了这事,说明他家中必有内鬼,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是谁,他身边的人都被他怀疑上了,现在能信的也只有许宴。
跟许宴都交代了清楚,马车也到了刑部,刑部尚书温佐亲自将人带了进去。
温佐与乔权任共事多年,平素偶尔会有政见上的不合之处但私下也并无矛盾。
自然不会为难这位同僚,已提前让人收拾了一间牢房出来,搬了床榻被褥进去,甚至还搬了一扇屏风挡住了恭桶。
只让乔权任在这里安心住着,等着三司会审便是。
皇宫 清渠宫
四公主平章公主凤希念的寝宫。
三皇子凤希浩下了朝便跑了过来与自己的四姐正在凉亭里手谈。
三皇子尚无爵位在身,今年刚刚十六岁,过了生辰才被嘉明帝允许上朝旁听。
跟自己的姐姐讲了今日早朝之上的事情,四公主凤希念落子的手顿了一下,走错了一步棋。
“阿姐,怎么了?”
凤希浩出声提醒,凤希念这才回神看向棋盘,秀眉微蹙,放下了手中的棋子。
“罢了,这盘棋我输了,便不下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