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桌案上的铁盒子处挪开,看向来福递过来的瓷瓶。
他没有接,反而是自嘲的笑了一声,口气随意的说道:
“给你你就收着吧。”
“公子、您、您脖子上的伤口还没上药。”
萧景辰目光凌厉的扫向来福,压低了嗓音呵斥道:
“滚出去!”
来福不敢再说,麻溜的屁颠屁颠的滚出了书房。
在门口与来喜交换了一个无奈摊手的表情,两个人守在书房门口,不敢发出声音。
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萧景辰才从书房走了出来,他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神色。
回了自己的卧房沐浴更衣之后,伸手到来福的面前。
来福一愣,问道:
“怎么了公子?”
萧景辰白了他一眼,吐出一个字
“药!”
来福又颠颠的从怀里掏出小瓷瓶,拔了塞子就要给萧景辰上药。
萧景辰皱眉,从来福手中将小瓷瓶抢了过来,说道:
“出去吧,我自己来!”
待房间中只剩下他自己,他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塞子,用小银勺取出一些药膏,对着铜镜给自己的伤口处上药。
别说这药效果还真不错,抹上去冰冰凉凉的,伤口处那火辣辣的痛感顿时消散。
萧景辰满意的将小瓷瓶塞好,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,不满的嘟囔了一句
“嘴硬心软!”
嘴上说着要跟自己划清界限,转身就巴巴的留下药来,自己的殿下啊,果然心里还是有自己的!
萧景辰有些开心的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如果他知道桃夭只是觉着他好看皮囊上多一道疤影响美感,才会留下药来,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!
如果他知道桃夭不仅给他留了一瓶药,还让竹青给芥若馆今日被他打伤的慕语也送了一瓶玉肌散过去,大概真的会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