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请您过目。”
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呈上手中誊抄出来的供词,好像此时的他依旧是伺候在嘉明帝身边的小太监,并非是正三品的督监院院正。
嘉明帝习以为常的伸手接过,这就是许宴应该有的态度,恭敬、谦卑、忠诚。
在嘉明帝的心中许宴就应该是这样的,无论在百官面前,在百姓心中是多么可怕的、铁血的、不近人情的许督主,在他面前都只能是奴才、是一条忠心的狗。
因为没有自己给他如今的权势地位,许宴就是皇宫里一个可以随时被杀的小太监而已。
嘉明帝接过供词快速的扫过,重重的冷哼了一声,将手中这份誊抄的供词直接团成团扔了出去。
“一派胡言!许宴你就是这样办差的?”
“陛下,这供词……奴才按供词所述,真的找到了物证。奴才不知……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还请陛下教教奴才。奴才也好吸取教训今后才能更好的为陛下做事!”
许宴立即跪在嘉明帝的脚边,语气有些委屈,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样子。
嘉明帝皱了皱眉,才想起来乔权任挪用赈灾银子的事情许宴是不知道,所以根据林北的供词所述,证据链完整,乔权任的确有作案的动机,这事其实怪不得许宴。
嘉明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,咳了一声道:
“罢了!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,先提前报与朕。
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查明那个林北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,一定要将他的实话问出来,他是如何将杨州的奏疏藏到乔尚书的书房之中的,他的同谋还有谁,是否背后还有主使之人。
你要记住,乔权任只是贪墨些许的银子,杨州奏疏丢失案跟他无关!
你可明白朕的意思了?”
许宴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一抹不解的神色,旋即复又恭敬应下。
“是,陛下,奴才明白了!”
“嗯,下去吧,将乔权任好生送到刑部,三司会审之前,你要将证据找齐。
还有一事,一会儿你去问清楚给乔权任办事的人是谁,那人手中还有一本账册,务必将账册找出来送到朕手里来,那办事之人也不必留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