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之际,再以长袖击鼓,展现点睛之笔。
要说这“讶鼓”可就有些讲究了,它本是迎接将士凯旋大典或贵宾来访时的礼宾仪式,用以渲染气氛。
可,秦楼楚馆的姑娘舞之,那在意境上也就截然不同了,再加上谢好领舞,以长袖击鼓自也多上了几分灵动与飘逸。
试想一下,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敲响着鼓点,声声雄壮有力,前方又有谢好旋身飞姿时不时地击打着两侧的大红鼓,其柔中有刚,刚中有柔,岂不妙不可言,神乎其神?
也正是谢好这一举,引得楼上雅阁中的素棠不禁垂笑。
他自不想在救命恩人方莫的面前有失颜面,只得柔声说道:“让方莫公子见笑了,我阁中花魁多少有些功利了。”
方莫下望了一眼莲台,悠然道:“本就是如花的年纪,想要争出个胜负也在所难免。素棠若连这些都容不下,可就有些辜负人心了。”
他说的没错,谢好如此较真,也全为挽回“云阙阁”的脸面。
素棠淡淡一笑,“哪有什么辜负,她为我“云阙阁”站台,我允她一处栖息地,这本就是一场交易。只是,我“云阙阁”乃是景都城内一等一的秦楼楚馆,再这样下去,恐也要用上勾栏那套上不了台面的悦人手段了”
他所在乎的仍是个人颜面,否则他也不会刻意将秦楼楚馆和勾栏瓦舍分得那般清楚。
之所以要分清楚,无非也是要彰显出“云阙阁”的高雅与不同。
方莫自若一笑,缓斟酒水,道:“怕是莲台上的谢好姑娘并不会苟同素棠的说法。素棠你只当是一场交易,谢好姑娘应是已付真心呀。”
素棠一怔,眸光渐渐黯淡,“方莫公子应知我的出处,我又如何能回应真心呢?”
方莫凝向素棠,些许沉寂,又落眸于莲台前,“只要人未全散,其中便就有真心人。”
素棠随之下望,“你我虽在楼上雅间,无法看清台前宾客的容貌,我却也能识得几人。常久候谢好的张、李、田三位公子定在其中,至于其他人恐也不会再待上太久了”
方莫缓饮酒水,落下杯盏后,其嘴角已然上扬,“现下,“锦绣楼”中不仅有花魁聂雨萱,还有柳霖霖和我师父,谢好姑娘应也自知比不过。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