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显,来人却非沈安若。
——自家亲娘子可以忍,换做别人他齐麟还真就忍不了。
“看你相貌堂堂,也算一翩翩美少男,若因吟唱歌赋而死,岂不可惜至极?”
来人不以为然地打量着齐麟,这人白衣白纶巾,左右摆动间颇有仙人姿。
眉宇自带英气,无论从五官还是面相都看不出一丝世俗,反倒格外清冷。
“我唱我的《桃花庵》,你靠你的桃树,本是你情我愿、互不打扰,何故言出我要死于歌赋之语?”
“嗨!你这狂徒,还来劲了是吧?”齐麟欠了下腰身,似有些提不起气,又靠回在桃树上,他困意还在,也露出了不屑之色,“行,你继续唱你的,能离我远些就好。”
白衣少男,淡淡一笑,“敢问阁下,此片桃林可是你亲自栽下的?”
齐麟闭眼紧眉,倚树侧脸道:“不是。”
白衣少男含笑,又道:“再问阁下,此片桃林你可曾买下?”
齐麟不耐烦地挥手道:“不曾。”
白衣少男,憨笑道:“此片桃林既不是阁下种下的,又非阁下的私产,那为何我就要离开呢?”
齐麟赫然睁眼,双掌怒拍地上,一瞬起身,“我看出来了,你是来找不痛快的。”
白衣少男垂眸,含蓄一笑,“我可以是来找不痛快的,也可以是来陪你喝酒的。”
说罢,他还真从腰间解下了酒葫芦,高举在前摇了摇。
齐麟反倒纳闷了,他并非女子自不会被眼前之人的美貌所惑,一个大男人面对一个翩翩美少男自也没什么好感,还有些像被狗皮膏药缠上的感觉。
——莫不是,这美少男是个老玻璃?有什么断袖、龙阳之癖?
他不由打了个冷颤,还真不敢再往下想。
——他堂堂镇北王若是沾染上这种人,别说他自己觉得恶心,就连沈安若也要生撕活刮了他。
——这就好比一双锦鲤,本在荷塘中有着秀不完的恩爱,人类偏偏要将一锦鲤捕捞而起,放置在精美鱼缸中。放就放呗,谁让大爷是祥瑞,具有美好吉祥之意呢问题是,鱼缸里还有一条假锦鲤,不仅假,还不男不女,人类还非要看到锦鲤与假锦鲤嬉戏、秀恩爱,您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