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熠恒急忙应和道:“是啊,王爷。谁出门会带那么多银票呢?这没银票,也选不出花魁来呀”
王予政,微声试探道:“要不我现下就差人回府去取?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朝他连翻白眼,他这是大闸蟹垫桌子脚——还强撑上了。
曹辅盛闻言,那是骤然大笑。
只见,他缓缓起身来到王予政身旁,沉声道:“既然,王兄能差人回府取银票,那我等岂不也能?”
“我曹辅盛呢,平日里没出过什么风头,我也自知自己的处境。说直白点,我从小便被强留在景都城内生活,不就是想将我当成人质嘛”
孟谦见势头不对,猛地起身,上前劝道:“曹兄!慎言,慎言啊!”
曹辅盛不以为然地“哼”了一声,“孟兄不必担忧,此处没什么外人。更何况,只要镇北王不对我出手,又有谁敢在我曹辅盛背后嚼舌根子?!怕是也没人能对我造成威胁吧?!”
他说的也没错,身为镇西军主帅曹杰逾的儿子,他除了怕齐麟外,景都之内还真就无敌手。
“我在景都也这么多年了,刚开始时,那是整日担惊受怕,谨言慎行,如今倒也锦衣玉食,不缺服侍。”他惨淡一笑,接着说,“可我就是活的不痛快!凭什么我曹辅盛就不能狂妄一次呢?难道,我要一辈子都夹着尾巴做人吗?不就是我爹手握重兵,需多多提防嘛我他娘的今日就是想狂上一狂!只要有镇北王作伴,我还真就什么都不怕!”
“柳掌柜!让姑娘们舞起来!今日,我曹辅盛必要投下重金,为你这“锦绣楼”砸出一个花魁来!”
此语说罢,气氛似已骤变,他曹辅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其他人就算想省银子也省不了了
孟谦骤然高喝,“好!今日,我就陪曹兄你疯一次!来人,回府为少爷我取银子去!”
王予政也拍桌起身,道:“他娘的,豁出去了!不就是我爹涉及到林烁贪墨一案中了嘛!管他结果如何,今日我先陪众兄弟喝个痛快!”
他虽在狂语,却是刻意为之。
不知怎么,他听到曹辅盛一番牢骚后,就猝然觉悟了。
——要解释一下,他可不是大彻大悟,能飞升成仙了。而是,他发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