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利箭般赫然穿透了车厢。
又听一声炸响,车厢裂散成屑,七名女子也渐现了身形,陶杰妻儿的尸身也歪倒在了她们脚下。
或许,她们根本不知马车内都是何人,她们要做的也只是摧毁马车,灭掉马车内的一切。
没等她们侧眸展望,早已逃入林中的陶杰也颤声喃出了齐麟的名字。
他的双手未停,双腿也未停;他双手扒着树干,指甲内全是树皮与绿藓,他的双腿也被杂枝划出着道道血痕。
眼下,无疑是最恐怖的——他明知道敌人已来,却迟迟不见敌人的身影;他明知道自己将死,却不知敌人要用何种方式杀死自己。
他还在跑,如疯子般在奔跑,他不管不顾,他“所向披靡”。
即便,他的面前有一头猛虎也能被他完全撕裂。
纵使,神佛挡路,他也要撕碎神佛。
——人的求生欲,究竟有多强,恐无人知晓,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有多可怕,大概也没人知道。
突然,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闪过,如同闪电般迅速而致命。
这道寒光无情地划过他的喉咙,留下了一条细长而狰狞的血痕。
他本能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,双眼瞪得浑圆,充满了惊愕和恐惧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的眼睛逐渐睁大到极致,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一般。
与此同时,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颤抖、扭曲着,似乎想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。
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,仿佛他正在与死亡做最后的抗争。
然,一切都只是一场徒劳。
片刻后,他终是睁圆环眼,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,至此,也再无了呼吸
随着林间枝头摆动,齐麟也现身在了零碎的马车前,他手中斜握着一根细长树枝,树枝已褪去灰绿外层,沾染上了一道血痕。
“少主,您方才的那一招颇有几分鬼魅身形,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姐妹啊。”
“没什么可教的,我也不过是压弯了枝干,在身体弹射而出的那一刻,以树枝为剑,划破了陶杰的喉咙而已。只是”
齐麟,顿了顿,“只是,陶杰的妻儿本可以不用死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