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将军可是在暗指,镇北军只听命于我父王一事?”
沈天挐点了点头,“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,镇北王夫妇既已身死,为何镇北军不直接杀入景都,却依旧要坚守虎崖关;镇北军既要继续坚守虎崖关,又为何不听命于我这个新主帅…后来,我在得知曾有飞贼见过冯吉后,我便也知晓了答案。”
“正因为镇北军知晓世子你还活着,所以,他们也就重新有了主心骨。既有了能号令他们的世子爷,那我这个镇边守将不也就成摆设了吗?”
如果说,齐麟是一只敏锐、警觉的雄鹰;那沈天挐就是一只狡猾、通透的狐狸,雄鹰和狐狸斗法,还真是难分高下。
齐麟,淡笑道:“看来,沈将军很希望我死。只要我死了,那齐家也就无后了,沈将军也便能号令镇北军了。”
他突得狠厉道:“所以,你让沈安若嫁我,也是为了镇北军,对不对!?”
沈天挐,微微一笑,“世子觉得本将能杀掉你吗?镇北王身死之日,本将就在景都城中,景都上下那是层层设防,到处都是关卡,但,世子却还能顺利逃出景都城…”
“这也难怪,就算镇北王是个粗枝大叶之人,可顾侯定是一位心思细腻的母亲,她在景都城内应是为世子留有人手,对吗?保不齐啊,这些人手眼下就埋伏在天瑙城呢…”
齐麟,冷冷道:“是又如何?”
“是与不是其实都和本将没关系,本将今日能见世子,已然欣慰。”沈天挐顿了顿,步步走向齐麟,接着说,“不过,有一点世子怕是说错了…本将永远不会拿若儿的生命与世子开玩笑!”
说罢,他也变了脸色,眸中迸发出如刀锋般的寒光。
齐麟也大步凑上,露出野兽般的目光,冷峻凛然,“我可以遵从我娘的遗愿,和你女儿成婚,但,即便如此,你也休想掌控镇北军!”
“世子以为若儿真嫁不出去了吗?!只要我沈天挐一句话,想要迎娶我若儿的人不知有多少!”沈天挐盱衡厉色,道:“若不是世子与若儿有一纸婚书在,若儿又想救世子你一命。别说世子娶若儿了,就连我这个镇边守将也不是世子说见就能见的!”
“你说什么?沈安若要救我?”齐麟,忙道:“你把话说明白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