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梅的手法一向很好,力度和渗透力恰到好处,精准的找到他肩胛骨上的筋包,精准打击痛点。
貌巴死死咬紧牙关,不敢发出声音,但额头上的汗珠子却像是不要钱似的,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。
于是乎,站在走廊上踟蹰的但拓看见的就是四下不透风的小竹屋,紧闭的房门内隐约传出竹床不堪重负的咯吱作响,期间伴随着弟弟意味不明的闷哼声,还有元梅时有时无的轻柔安慰。
但拓很难让自己不乱想,他浑身僵硬的愣怔在门口,半晌后,面色阴沉的转身就走。
还不待他走远,就听屋子里元梅惊呼一声,随即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。
但拓脑中一片空白,下意识转身往回跑,砰的一声踹开房门,就看见貌巴光着上身,半跪在小竹床上,后背像被鞭子抽过一顿似的,东一道西一道的布满红痕,元梅衣衫完好,脸上还戴着口罩,浅灰色的运动短袖下摆染了一滩黄色油污,正闭着一只眼睛找抽纸。
:“拓子哥。”听见门口的巨响后,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,然后又轻哼一声,抽出两张抽纸使劲抹眼睛。
貌巴有些手忙脚乱的帮元梅端着抽纸,期间还抽空回头打招呼:“我哥……妹儿,你没得事吧?给是弄到眼睛里克了?”
元梅一边擦眼睛,一边点头,口中还嘟嘟囔囔的抱怨道:“不是说让你疼就说嘛,你乱抓什么?油都让你碰撒了。”
但拓呆愣一瞬,随即紧忙上前扶住被凳子差点绊倒的元梅,将她搂进怀里,柔声询问:“搞拉羊?咋个弄到眼睛喽?”
元梅摇摇头,第一时间从他怀中挣脱开来,使劲眨眨眼后,指着想要下床的貌巴道:“你别动,趴下!”
说完以后,她一边将貌巴按回床上趴着,一边回头解释:“他肩膀不舒服,我给他开个背,拓子哥你找我什么事?”
但拓看着妹儿双手抚摸貌巴的背,心中五味杂陈,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皱眉沉默片刻后,用下巴指指头朝下什么都看不见的貌巴道:“窝想做内锅。”
:“你也肩膀疼?”
但拓心虚的点点头,嗯了一声,随即便一言不发的坐到旁边的小板凳上,冷脸瞅着元梅给弟弟疏通肩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