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身的气温越来越低,荣宴的双手摩擦着胳膊抬头望着前方,停住脚步。
或是有所感应,他回过身看着祁奚从车里跑出来,车门被他摔的狠狠抖动。
“荣宴!傻不傻呀,叶清明出事你不知道找我和傅恒吗?我们虽然没本事,但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。”
祁奚把身上的大衣脱下将荣宴紧紧搂住,摸着他冰凉的手,心疼的要将人送到车上。
荣宴没动,脸庞因为寒冷而变得通红,嘴唇张张合合,将头埋在祁奚的肩头,一出口带上哭腔,“祁奚,是我害了哥哥。”
“叔叔说哥哥差点因为我再也醒不过来,明明……明明我和哥哥才在一起。叔叔说的对,我真的是灾星,我害了妈妈,还害了哥哥。”
“你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啊!要是我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。”
“我好难过,我的心好疼啊……我想给哥哥道歉,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,我都听哥哥的话,我………”
祁奚拧着眉头耐心地听着荣宴倾诉,手不时的将飘落在他身上的雪花打散,听着人越来越小的声音,祁奚侧头看去。
荣宴果真已经闭上眼昏过去。
将人打横抱起送到车里,傅恒也同样担忧的望着荣宴,“奚奚,要送医院吗?”
“去春庭院。”
祁奚耐心的用纸擦着荣宴额头上的水珠,对着傅恒说道,心里气愤不已。
手叉着腰越想越气,对着傅恒一顿输出,“你说叶清明他爸妈到底什么意思呀,荣宴干什么了就说他是灾星。”
“我理解叶清明出事他们都心情肯定不好,但荣宴不记得他们也不记得了吗?阿宴为了和叶清明在一起受了多少苦,要不是他顾帆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奚奚!不要乱说话,你看着阿宴现在这样肯定难受,将心比心,叶清明也没少为荣宴的事情操心,何况他父母可能并不清楚这些事情,咱们没办法去评论。”
祁奚听着傅恒的话看着荣宴觉得有些道理,但还是不服气的撇撇嘴,“那我阿宴受的苦怎么办。”
摸着荣宴冻红的小脸,“要不是段蔓还有点良心给我打电话,你下次见阿宴就可以戴白花了。你说我能不生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