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的双拳,已显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。
看向镜年死去的地方,那里插着一把剑,正是逐月。
出门总听附近的人吹,镜年持剑作战的模样,多么干脆利落,和镜流一样,让敌人退避三舍。
这把剑承载了少年的荣耀。
拔出剑,入手微凉、沉重,景元只觉心中空了一大块。
他曾憎恶镜年,但那一夜,镜年抱着他去丹鼎司,足以燃烧黑夜的眸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。
二十年,他见证了对方的一切。
“只是才成为朋友,镜年,朋友的上面还有挚友呢…”
“除了挚友,还有知己…”
景元指尖拂过剑,话语微沉。
他其实早就不讨厌镜年了,在彼此写信的二十年里,镜年又何尝没融进他的生命中。
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,只有镜年会认真聆听,并抱怨他写的太少,能不能多分享一些。
但以后再也没有了…关于信,关于那些肉麻的话。
匆匆人影中,景元没有落泪,只是站了很久,直到广场空无一人。
他在忍。
忍到心情恢复平静。
这就是他——景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