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延年,而不是镜年。
“我愚蠢的弟弟,在看什么?”,镜流端着一碗药,走进帐篷,见延年在发呆,轻笑了一下。
延年回过神,摇了摇头,微微一笑。
“只是记起,还未给他回信。”
“是那名叫景元的小孩,听饮月提过。”
镜流坐在床边,拿着汤匙,翻动药,吹了几口,回忆了一下,递到延年的嘴边。
她特意问了饮月关于景元的事,关于对方的相貌、家在何处,和弟弟有什么纠葛。
就是忘了问性别,不过肯定是异性,她百分百确定。
延年嗯了一声,随即看着黑色的药水,条件反射地先问一句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熬的安神药,你需要休息,后天随我回仙舟吧。”
“你的职位暂时由其他人顶替。”,镜流一勺子塞进延年口中,延年猛地咽了下去,满嘴的苦味,让他很想吐。
没忍住干呕几下,延年立马翻身躲进被窝之中,闷声道,“在之前,我要想写一封信给景元。”
“若是他…还未——”
“反正,我回不回去,我自己会抉择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,我愚蠢的弟弟。”,镜流淡淡道,“留在这,你现在只会拖云骑的后腿。”
“你病了,镜年。”
空气寂静无声。
许久,延年回应,“抱歉,姐,废了一身功夫也好,在后勤搬运也好。”
“我…在意他,所以想得到他的认可。”
“这就是你挥剑的理由”,镜流单手负在身后,红眸平静。
“这就是我挥剑的理由。”
“是不是…很小家子气,因为姐姐的剑为的是仙舟,是大义。”
延年抿了一下唇,对比镜流,他的剑格局不大,也没志向,过于狭隘。
“剑不会代表什么,它只是一柄伤人的利刃。”
“如果它能帮你达到目的,再好不过。”
“镜年,无论如何,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。”,镜流摸着延年的脑袋,神情闪过一丝复杂,但很快消失殆尽。
延年半磕着眼,觉得镜流话中有话,但他一点都不想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