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快给我喝,我兴许还有救!”
眼看主子重新振作,断手们卖力地捧来脑浆,喂孙必振喝了下去。
温热的脑浆流入孙必振腹内,脑浆的记忆接续上了……
……
我抬头,用最后的炁喊道:天呐,救救我。
然后,他\/她\/它来了。
他\/她\/它来了。
他\/她\/它从一片高耸的沙丘上走向我,他\/她\/它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长袍,脖子上罩着一圈金红色的丝线,戴着一顶帽檐宽大的、材质像云朵一样的圆帽,四只手里各提着一样容器,分别是瓶、壶、碗和杯。
他\/她\/它走到我身边,用轻柔的声音告诉我,神不会救我,但他\/她\/它会救我,因为他\/她\/它是人,他\/她\/它是卖水的人。
原谅我的亵渎,但我当时实在无法忍受,我朝着他\/她\/它手上的容器扑去。
但他\/她\/它的力气极大,他\/她\/它拦住了我,告诉我,他\/她\/它是卖水的人,不是送水的人。
每份水均有价格。
然后他\/她\/它低下身子,为我挡住了灼人的天光,我看见他\/她\/它脖子上的那圈金红色丝线,原来每一条都是神经节。
于是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,我向他\/她\/它献上了我的神经节,然后我如愿喝到了水。
我坐在沙地上饱尝甘霖,我认为这是我人生中经历过的最好的一笔交易。
干渴结束了。
如果你还在看的话,我建议你试一试,当然,我的下场你也看见了,如果你能接受这个下场,那你不妨试试。
……
孙必振苏醒过来,猛地吐出一大口脑浆,他为那脑浆蕴含的疯狂感到反胃。
“呕!卖水人?这干涸地狱的寓所之主就是卖水人吗?”
孙必振倒在沙地上,灼热的天光照着他,他的脑袋空空,左手却不断寻思着自己该做些什么。
“我该引来卖水人吗?”
这个问题很蠢,孙必振换了一个问题问自己:
“我现在还有得选吗?”
这个问题就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