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随口说着,却听的里头声音渐渐的小了,她却是想到了什么,脸上便有些担忧。
这一闹腾再醒来,天已经沉了下来,沈全懿推开身上的锦被,更是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,李乾已经离去,刘氏自说张德生透露,前头似有要事。
沈全懿扶额,渐渐回神儿,刘氏为她打了水,泡在了浴桶中,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大片的星星点点的痕迹来,刘氏小心的替她揉捏这肩颈。
沈全懿喟叹一声儿,只觉这温热的水流将她浑身的乏力都驱散了,她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。
“前头,福王已经停了许久,皇上这么忙,大概福王也要回来了,听说这几日长公主进宫都频繁许多。”
听着沈全懿话,刘氏轻声儿应了,又追说道:“只是不死心罢了,奴婢听说那戏班儿又被带了进来,如今又缩在了慈宁宫。”
沈全懿扯了扯唇:“她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如今这几番动作都算是放的明面儿上了。”
刘氏眯了眯眼睛,有些鄙夷:“真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东西都能往宫里送了,太后娘娘竟然也这样纵容着。”
“长公主进宫都那样大张旗鼓了,说不准这事儿就是太后一力推上来的,她又怎么会阻拦。”
沈全懿抬起胳膊,一道透亮的水帘落下,遗留下的水珠紧紧的附在白皙的肌肤上,她忽的就想起了李乾的话。
唇边儿带了几分嘲意:“不过是南疆送来几道折子,皇上就解了白贵嫔的禁足,瞧瞧,到底她是有依靠的。”
“奴婢倒是觉着那依仗别成了一时的才好,到底换得是自己个儿有…”
沈全懿抬手,她出言打断刘氏的话:“永久也好,一时也罢,只是我没那个命。”
刘氏没说话,却拐弯儿说了旁的话:“您说这么久了,皇后娘娘那儿可迟迟没差清楚,难不成白贵嫔是真冤枉了。”
刘氏的话,让沈全懿的微怔,她忍不住去想李乾那时的表情,隐匿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下是怎样的情绪,她即使再一无所有,可当初慈宁宫内,太后和李乾极力掩饰下针锋相对她也看出几分。
心中隐隐的猜测出什么来,她的表情渐渐的冷却,刘氏看着,也不敢追问。
须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