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九第二日便搬空了自己的东西,临走没去见沈全懿,倒是将宫里头的内室和宫女们惊了又惊。
那一夜李乾没来甘洛宫,因此沈全懿也不知道李乾同太后几近决裂般的对峙。
可日子像是一下子沉寂下来,李乾从那一日再没来甘洛宫,如至此已经快有两个月,至于太后忽的就对外宣称急病,是顽劣头疾。
太医署的太医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去了多少趟,而至此也闭门不出,多数也就是白琉璃能去慈宁宫。
后宫里白琉璃隐退下去,左郦便又是独掌大权。
沈全懿这个往日宫里最得宠的妃子,一下似西山落幕,孩子被抱去了慈宁宫,李乾也不来了,就连大公主也搬了出去。
一时甘洛宫人人自危。
昔日宠妃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,宫里头拜高踩低最是常见,刘氏脸色难堪,她不过是去司衣局想着要些料子给四公主做身儿衣裳,却被其告知今日的布料已经各宫分完了。
又不乏言语讽刺。
这会儿想起来那宫女的嘴脸,刘氏都恨得牙痒痒,她在门儿上忿忿的跺了跺脚。
惹得里头的秋月忙出来看何事,可瞧见刘氏的表情,她拧眉,问道:“什么事儿,让嬷嬷都如此愤怒。”
“不过是些眼儿小的坯子们,想着娘娘总惦记四公主,我便去司衣局取些料子,给四公主做身儿衣裳,偏那些东西,说话来恶心我。”
刘氏说着,脸上微红,胸口起伏不定,显然是气极了,秋月无奈,拉着刘氏的手往里头去。
“直说如今我是操的什么心,四公主如今在慈宁宫,什么样儿的东西太后娘娘给不了,轮的我做衣裳了。”
秋月闻言,勉强的笑了笑,她道:“这些话咱们听的自多了去了,何必同她们置气。”
刘氏脸色肃然:“若说这些也就罢了。”
她一面儿说着,搓了搓手,如今已经入冬,也愈发的冷了,她这会儿手都冻得通红,在小炉子上烤了烤手,她摇摇头。
“她们嘴头是含了毒的,说天下没有娘娘这样的好命了,生了孩子自不用管,只管闲着,可真是有福气。”
秋月也落了脸儿,一听刘氏说这话,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