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福王总究差了一点儿。”
“皇帝如此做事,可若是今日哀家所求之事,放在福王身上,他是绝不会像今天皇帝这般行事。”
谭嬷嬷不接话,太后却急急的扯过谭嬷嬷的胳膊,她眯了眯眼睛,嘴角不禁一丝得意又自傲的笑容:“先帝一手扶植皇帝,可皇帝不过如此心胸,是比不上福王的。”
“他自己一辈子高看,觉着哀家不堪教养未来的太子,就将皇帝抱走,可是哀家的福王,如今可比皇帝强多了!”
闻言,谭嬷嬷心中叹息,她只觉太后是同先帝怄气罢了,她抬头看了看天色:“今日您如此神伤,不如早些歇着,好养养精神。”
她说着,又补上一句,“福王还未归来,您跟要保重好身子才是。”
太后微微颔首,挥挥手,谭嬷嬷伸手替太后掖了掖被角,拾起一侧的铜盆儿,随即便起身儿,悄声儿退下去了。
谭嬷嬷撩了帘子出去,她立在门儿上,房屋顶上积攒的雨水正顺着瓦片,从房檐下滴下来,砸在台阶儿上。
揉了揉酸胀的额头,微凉的空气钻入鼻腔,一时之间五脏六腑都是熄了火儿,谭嬷嬷回身儿见屋里头没了光。
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儿来,又想起李乾一身寒意的离去,其头上的一抹猩红,让她无法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