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便谢恩道:“娘娘对嫔妾恩重如山,若非娘娘照拂,宫里头真就没有嫔妾这号人了,娘娘的恩情嫔妾不敢忘。”
左郦随意的挥了挥手,她继续道:“太后她老人家日日惦记宫中子嗣,心是想着选秀,不过实在碍于先帝去了不够一年,若是来日新人新颜色入宫,你可就更不得看了。”
“您说的极是,自来子嗣充盈,香火旺盛,才是千秋万代之像,太后娘娘如此,也无可厚非。”
杨四秋说着,又小心的觑左郦的脸色,见其尚未有不虞,她便斟酌着开口:“娘娘您不知道,那几个老婆子实在嘴开的大,您给的嫔妾都塞过去了,还不满足,不过是近些时日,忽的断了消息,也知道是…”
见她越说越气少儿,左郦的轻轻一笑,眸子饱含深意似笑非笑的盯着无可杨四秋看,二人视线在相碰的一瞬,杨四秋忽的觉着头皮发麻,心底猛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左郦的语气淡淡的:“你口中所说何时,本宫听不明白,本宫就当没听见,不过好好张口说话的人,忽的没了音儿,杨常在觉着该是因为什么。”
漆黑幽深的眸子似乎能将她心底的一切看透,杨四秋浑身一震,随后地下眸子去:“嫔妾失言,扰娘娘耳清了。”
左郦瞥了她一眼,手指轻轻的磋磨着,实际上她也不甚愿意用杨四秋这个人,只是宫中人太少了,她倒是愿意抓一抓海时。
只是那个人眼儿大,一入宫没两日就拉扯白琉璃,眼看着愈走愈近,自然是成了慈宁宫的人了。
她心底轻叹一声儿,或许选秀过后,一切重新洗牌,对于她反而是有利。
杨四秋已恢复了乖巧的模样,恭敬地听着左郦说话,不过才是坐了一会儿,她也看着是要用晚膳的时候了,就起身告辞,左郦微微颔首,示意玉兰送她出去。
将王玲的送走后,玉兰回来,见左郦的不知道何时起身,手里攥着杨四秋抄写的佛经,随意的翻看着,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儿。
转身儿回头望过来,见玉兰脸色不大好看的,左郦的挑了挑眉头,她似乎是也猜到了什么,便是勾唇冷冷一笑,眸光的闪动着。
玉兰冷笑:“方才奴婢亲自将人送出去了,瞧着不像是无意的模样,那杨常在话里话外总暗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