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真是个好天气,只是窗外泄进来的炽白刺眼的光将眼睛晃的不甚能看清。
她抬手挡在眼前,纤细的手被光穿透了,白得有些瘆人,依稀可以看血粉的血管,和凸起来的青筋,她闭了闭眼睛。
收回视线,宽大的袖子落下来,翠紫色的袖口处华丽繁复的以金丝线绣着花纹,又在外一圈儿还扣着红宝石,此刻更是耀眼夺目。
沈全懿缓缓的靠在一侧,她红唇轻启:“嬷嬷昨日给配的药很是有用啊,瞧瞧陛下都要乐不思蜀了。”
刘氏眯了眯眼睛,看着床榻上凌乱的各绣着鸳鸯和百子图的锦被,她沉声道:“娘娘受累,奴婢一会儿下去熬了…”
“嬷嬷有几层把握。”沈全懿忽然开口打断了刘氏的话,她紧紧的盯着刘氏的眼睛,语气肃然:“嬷嬷自来心有成算,这一次本宫听你的,可是你也告诉本宫,这事有几分成算,好让本宫心里也有个底儿。”
这一问,将刘氏问住了,她两道眉深深的蹙着,可她看着沈全懿坚毅的神色,良久,终是叹了一口气:“三层,奴婢只有三层的把握。”
“可是若娘娘愿意再迟一些时日,吃了调养的坐胎的药,说不定…”
沈全懿摇摇头,她叹息道:“嬷嬷,做没有把握的事儿,最后也只能是徒劳无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