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脸上的表情微滞,仍是点了点头,只道:“这么多年了,你是哀家的女儿,哀家怎么能不惦记你呢。”
长公主瞥了福王一眼,亲昵的伸手搂住太后的胳膊,轻声儿道:“若母后真是惦记女儿,就帮女儿一把,这才是正道理,到时候女儿留下来了,不是能天天和您说话嘛。”
这下,太后觉着是如鲠在喉,一时不知是该应下还是推诿扯皮,不过好在她的僵局,没多久被谭嬷嬷及时的打断了。
“太后,前头传了话儿过来,陛下已经摆驾过来,还有叶驸马在门外侯着,等您传唤呢。”
谭嬷嬷眯了眯眼睛,太后回过了神儿,看了一眼贴在胳膊上的女儿,点点头。
谭嬷嬷出去通传,听着外头有细碎的说话声儿,太后缓下一口气,她戳了戳女儿的额头:“多大的人了,还没个正形,一会儿驸马进来了,看看他这媳妇什么样,可叫人笑话。”
长公主眸光轻闪动,从善如流的起身,便端坐好了,太后失笑拍了一把女儿的手。
福王沉默的瞧着母女二人的互动。
暖帘被人从外头挑起来,屋里头的众人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,只一眼便看到了驸马“叶纹”。
太后不禁皱眉,叶家是武将世家,自幼时习武,叶纹人才过四十,怎么也不能是这幅模样,这比之她记忆中的模样已然相差甚远。
如今只看着眼前人或该是个瘦弱的文人,脸色苍白,颧骨高耸,没有当年出走时的一丝的英气,唯一庆幸的是好在独留一双眼,还算明亮,他躬身一拜,单薄儿的嘴唇轻启,恭声同太后问安。
太后皱了皱眉毛,对着女婿上下一番仔细的打量,也顾不得长公主在场,她便道:“你这是病了,怎么看着没个精气神儿,腰板儿也挺不直了?这方才进来了,哀家都不敢想你是姓叶。”
叶纹仍是浅浅的笑着,不见喜怒:“年轻的时候瞎折腾,如今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,让母后见笑了。”
“行了,快赐座罢。”
太后抬手,下头人搬来凳子,自打进门儿来长公主就没看叶纹一眼,而叶纹似乎也是习以为常,不觉如何,神色自若的坐下。
不过他的一侧坐着的福王是清隽俊秀,两人还起身相互见礼,福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