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寸都不肯放过,见其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冷光,他垂首拱手道:“陛下说的极是,孩童不知事,尚是年幼无知,臣弟回去定然好生训导,安岳是她的生长地,想来她不习惯宫中规矩。”
随着福王的话,李乾眉宇间的也有了几分温色,福王仍旧道:“也不适应长安的生活,过了母后的寿诞,臣弟带她们早些回安岳。”
“如此,你也好多陪陪母后。”
李乾抬了抬下巴,看福王又落座,他便道:“本想着,你多年没回长安,好住一些时日,不过既然你心里记挂安岳,那早些回去也好,不然等着天热了,路上不好过。”
“陛下思虑周全,亦是臣弟所想。”福王事到如今,什么不明白,可他只能说着李乾的话说。
似又想起了什么,李乾手扣在龙案上,食指屈起,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儿,“笃笃”的几声儿脆响,忽然又道:“舅舅回来长安,听说这几日住在你府上。”
这话像是在福王的预料之中,不过李乾的称其舅舅,没称官职,想来也只是问话,他起身便回道:“回禀陛下,舅舅回来了,自受陛下恩情,有长街上的宅子该住,不过臣弟多年未见舅舅,想着他不日也要返回岭南,与其大费周章的收拾院子。”
“正在我府上住着方便,何况也住不了多久,总归是要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