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日太后将福王长女留在慈宁宫了,那位可厉害着呢,将下头服侍的处罚了好几个。”
“那可不是责骂,听说几个见了血。”
不置可否,沈全懿的心中没有惊讶。
刘氏继续道:“有着太后的宠爱到底不一样,打伤一批,不过换一批,总苦了下头的人。”
“自来如此,不说旁的,就是我这身份也比不得。”沈全懿语气平静,那日宴席上就看得出来,太后对福王一家子疼爱。
爱屋及乌总自己嫡出的孙子孙女,旁人哪里比得了。
秋月也跟着叹息摇头:“就这样了,太后还张罗着要给封郡主呢,旨意还没下,可这会儿子下头那些伺候的人,都巴巴的口里头一句一个郡主叫上了。”
若真是按照刘氏所说,下头人也苦,沈全懿道:“这算得了什么,总得下头的人识眼色,将主子哄高兴了,能好过一些。”
秋月和刘氏一样为奴为婢,心中体会更甚,她们这个人说到底卑贱,老老天也让碰见个心善的主子也就是命好。
真是碰见那种喜怒阴晴不定的,脖子上的脑袋何时搬家都不知道。
刘氏看了一眼外头,紧紧的扶住了沈全懿胳膊,轻声道:“主子咱们趁着雨势小,早些回去。”
说着指挥着几个宫人先是将遮撵轿的羽伞打开,再扶着沈全懿慢慢上了撵轿,被拥在其中,因着雨天路滑,抬轿子的小太监们更是小心,生怕有个什么闪失。
只是一路平稳后,才过了角门儿,却猛的看见迎面儿窜过来的一黑色的巨犬,众人一惊可一时之计避之不及,而这家伙像是发狂,一点都不怵人,专挑着人多的地方来,冲进人群里。
刘氏吓得浑身一震,她同下意识的挡在沈全懿的撵轿前,巨犬冲过来直直撞向撵轿,可一看有人当着,便是狂吠,后竟扑过来,猛的含住一抬轿子的小太监的脚腕。
这家伙似不见血不甘心。
小太监吃痛,不觉就松了手,疼的弯了腰,一人放手,撵轿就失了平衡,忽的摔在地上,沈全懿被震的蒙住。
可真是巧现又赶着了雨势大了起来,伞被掀翻到了一旁,打下来的雨水又夹杂着冷风一时之间冰冷刺骨,伸手的斗篷沾了水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