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点点头,不置可否,二人端坐许久,剩余的话便都是家常唠嗑了,直到了天色郁郁才做辞去。
半个人依旧懒懒的靠着,沈全懿闭着眼睛,由壶觞轻轻的替她揉捏着头。
“宫里头总归是热闹的,如今我也算是得了清静了。”
舒缓的感觉使她浑身酥麻,她不禁喟叹一声儿,壶觞笑而不语。
日子尚似忽是这般平静下去。
直到了这一日六月二十八,太后请了见了福王一家子来,自打有了身孕向来是极少露面儿的,可这事儿不是躲掉的。
尚早时沈全懿就被刘氏拉起来了,早些梳洗,不过位份不高,按着规矩能佩戴的东西少,也算没折腾多久。
乘坐撵轿去了慈宁宫,一路上沈全懿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,不知怎么得了,如今肚子越大,她是越大的嗜睡了。
现后宫里头嫔妃少,如今加之沈全懿有了身孕,才得以坐的靠前一些。
为着家宴,所首的是太后,两侧是皇上和皇后,而下来挨着的应该是顾檀的位置,可到底是白琉璃得脸,排的她前头去了。
顾檀脸色阴沉,她今儿个穿的也甚是华丽,除了皇后,她品阶最高,烟紫色满绣的吉服,领后是金黄色的绦,中间佩戴一琥珀朝珠,左右斜挎肩挂两盘红珊瑚朝珠。
满头金灿灿的,这样惹眼的装扮,却被她不善的脸色,将各路打探的目光都逼了回去。
白琉璃同她品阶相差不多,不过是衣着偏紫的吉服,中间佩戴一盘蜜蜡,其余装扮也甚为相似。
白琉璃才回头,见顾檀盯着她看。
她倒是脸色镇定,淡淡的挑了眉毛:“太后她老人家这几日身子不爽利,我陪着熬了几天,本来说今儿个家宴,她老家人将我就拨的跟前儿了,说来不合规矩,姐姐还在呢,我怎么能坐。”
“姐姐到前头来吧。”
她说着还真要起身儿,似要给顾檀让位置,顾檀扯了扯嘴角,眸色平淡:“罢了,白贵嫔这样说了,倒是显得本宫小气了,太后她老家人向来疼爱白贵嫔,本宫只怕坐过去了,不如妹妹殷勤。”
她红唇轻勾,洁白的齿露出:“若是在她老家人跟前儿不机灵,再惹得太后不高兴了,可真是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