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乾不语,沈全懿却是一副被伤的绝望的模样,自己就要挣扎着试图从李乾的怀抱里出来,可李乾那有力臂膀将她的腰紧紧的箍着,仍她怎么也挣脱不了。
她猛的低头狠狠地冲着李乾的掌的虎口处咬了一口,这一下沈全懿几乎是用尽了力气,李乾的痛得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将沈全懿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,嗓音干哑:“只让你能解气,怎么都行。”
沈全懿闭着眼睛,心一寸寸的冷下来,李乾似乎是很擅长避开重点,他只将语气压的极温柔:“我与你日夜相对,同吃同寝你难道还怀疑我对你的请吗。”
沈全懿听完这句话,却失了心底对其最后的一丝期盼,她将这情绪掩盖下去。
又转过身双臂紧紧的搂住李乾的脖子,满含热泪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其,语气哽咽:“臣妾别的不求,也不在乎她们怎么说,只要陛下对臣妾是真心的,臣妾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听的这样的话,李乾的眼中甚是动容,他没想到沈全懿能这般大度,看着其脸上的对自己溢出来的深情,他心底的愧疚愈发浓重。
沈全懿却无比宽和:“哪怕是替代品臣妾也无所谓,只要曾经有一刻您是真的待臣妾,臣妾甘之如饴。”
这一番话再砸下来,李乾自然是更大受感动,沈全懿含泪微笑,眸子却扫过墙壁上一侧的另一张画像。
此画中女子眉宇间沾染几抹寒愁,苍白的脸上带笑,其怀抱梅枝,拖着雪花儿娇艳的花瓣儿,有散落而下,看着有几分萧瑟悲凉。
而下题字为。
最情关,折尽梅花,难寄相思。
她收回视线,心底渐有些不屑,若李乾真是对画中人追思情深,那又怎么会有她的出现?
情深义重几字,何其珍重。
可此刻落在李乾身上,她却觉有些可笑。
心中思绪如潮,面儿仍然悲痛,她扑进李乾的怀中,呜咽着:“陛下不知,臣妾有多羡慕,您该是如何深情厚谊,才会笔下绘出这么多画像,都说睹物思人最是伤。”
听着,李乾的脸上也染上几分忧伤,抬眸看过去,目光迷离恍惚,可他到底是还顾忌着沈全懿在场,他笑了笑:“斯人已逝,心中缅怀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