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儿,送过去一白净帕子,左郦的擦过手,转头看着玉兰。
“后宫里头唯一的皇子,又是长子,陛下做父亲的自然疼爱。”
左郦面色平静:“这算得了什么稀奇事儿吗?如今你瞧现在最惹眼的白贵嫔,虽说她进宫就是贵嫔,可不过是太后的意思,尚且算不得是陛下的心意。”
“顾妃有皇长子在,如何也不会让人小觑,一家独大,还有不是什么事儿啊。”
她笑了笑,回头看了一眼隐在黑暗的观音像,随后撩了帘子出去,她行至窗台前的桌案旁,看着一卷卷佛经,伸手拂过。
“你瞧沈贵人这一手好字,端秀工整,只看一眼应觉执笔人是如何温婉贤淑,可这拐角里藏着的锋利让人容易忽略。”
左郦拾起佛经,薄薄的眼皮落下,她垂眸,一转身儿递给玉兰:“烧了吧。”
玉兰接过,看着左郦忽明忽暗的脸色,不敢莽撞出言,左郦揉了揉手腕,看外头方才还算的晴朗的天,霎时间就阴云密布,再不透一丝光亮了。
“信儿传进来了吗?”
玉兰微震,压了压声音:“是,该是一个时辰前就送过去了,不过还没见动静儿呢。”
左郦眸子微动,她看向窗口木架上摆着的花盆儿,里头的芍药开的正盛,她伸手才抚上,指甲微用力,穿透嫩叶儿,有汁水渗出来。
她的语气温和了一些:“别急,等一等,总有惊喜的。”